又到農曆七月半,每年總有許多繪聲繪影的故事。好像七月時靈界和人間只有一線之隔,不管你看得見或看不見的東西,就如同空氣充斥在周圍。
老公念研究所時,他住的男七舍就是傳說中的不潔之地,同寢室的同學莫不帶著佛經佛珠等入住。老公是無神論者,自認行得正坐得穩,不怕那些東西。他還告訴我,有時人比鬼更可怕,那些殺人放火、打家劫舍之徒,比鬼更惡劣千百倍。想想老公說的也不無道理,不過每次去找他,坐在宿舍裡心理還是毛毛的。尤其是晚上上廁所經過漫長走廊,學校大概是為省電吧,那昏黃的小燈泡在詭異的氛圍中一明一滅,害我每次去總要緊握我的十字架項鍊快念祈禱文。
傳來男人哭泣聲
他的室友小帆是虔誠佛教徒,桌上的隨身聽總是24小時念著大悲咒,那時我覺得魔音傳腦,但基於宗教自由,他聽他的佛經,我念我的聖經,大家相安無事。那天周末夜,小帆說要回家,我和老公也要去吃消夜,就此分道揚鑣。
吃完消夜,老公要送我回家,我突然想起參考書忘在宿舍裡,於是折返校園。想到又要經過那昏暗的長廊,有點害怕。當我們走到宿舍房門時,從裡面傳來斷斷續續好似男人的哭泣聲,那聲音低沉,尾音又拖得很長。原本我那無神鬼論的老公這時臉色發白說︰「會不會是……我們回妳家好了。」 我一把抓住老公的手說︰「不行,星期一我要考試,你要害我被當嗎?」
我們面面相覷好一會兒,最後我鼓起勇氣拿鑰匙開門,然後大喊︰「奉主耶穌的名,我命令你們離開!」打開燈後,什麼也沒看見。我循著那斷斷續續的聲音找去,是來自小帆的枕頭上。搞了半天,他大概離開前忘了關機,隨身聽沒電了,但是佛經仍繼續播放,因為速度變得超慢,所以聲音聽起來很可怕。真是人嚇人,嚇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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